在十岁的时候我读了柯尼斯伯格(E. L. Konigsburg)所写的《天使雕像》(From the Mixed-Up Files of Mrs. Basil E. Frankweiler,中文版由新蕾出版社2011年出版),这成为我最喜欢的小说。在书中姐弟俩离家出走,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里躲了好几天,经历了一段历险。自此以后,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要找一个博物馆去探险的话我应该选哪个呢?现在我年纪大了、也不喜欢探险了,但是我却终于找到了儿时问题的答案:圣经博物馆。
我所说的圣经博物馆位于华盛顿特区国会广场旁边,是一幢新建的、占地面积达43万平方英尺的博物馆,它于2017年11月17日正式开业。虽然就像柯尼斯伯格小说里所写的一样——你可以躲在这个博物馆里好几天也不能看完所有的展览和艺术品;据博物馆的馆长们估计,看完博物馆中每一件展品和艺术品需要花上九天的时间。但如果你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圣经博物馆仍然值得你去参观。下面是四个这样做的理由:
美国有两种福音派:一种是喜欢各种基督教文化所产生的漂亮或庸俗手工的福音派——我说的是类似于“耶稣会怎么做”(WWJD)手环、带有经文的薄荷糖(Testamints)、雅比斯香味蜡烛之类的玩意儿;另一种是鄙视前者的福音派。
坦率地说,我属于后者,但我又羞于成为后者,我怎么能鄙视自己所属的信仰文化呢?我觉得自己就像法利赛人一样,为自己没有成为喜欢庸俗工艺品的人而感恩。但埋藏在我的那种罪性骄傲下面的是我对优雅、美好的基督教文化艺术品有一种向往。在过去,我们很多时候忽视了艺术美学的质量,忘记真理和艺术应当是紧密相连的。
圣经博物馆是向正确方向迈出的令人耳目一新的一步。这不仅仅是因为圣经博物馆可以和相邻的其他博物馆——例如史密森尼学会博物馆(Smithsonian)和赫希洪博物馆(Hirshhorn)相媲美,更是因为圣经博物馆为博物馆技术设立了新的标准。《华盛顿邮报》艺术与建筑专栏评论家菲利普·科尼柯特(Philip Kennicott)这样说:“每一项博物馆设计的资源和精心展现的论述都为了将这些看似不相关的论点集结在一个完整、宏大且让人无法抗拒的主题之下,就是‘圣经是一本极具影响力的书,并且圣经所说的都是真理‘。”
“博物馆把圣经这一引人入胜的故事讲得很好,有很多准确的事实,讲的很清晰也具有娱乐性。”科尼柯特补充道,“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博物馆,对了解整个世界的意义来说都是一个大有能力的讲解工具。当然,除非你不相信圣经。”
科尼柯特说的很对,无神论者和全世界所有非犹太基督教信仰的信徒可能会对圣经博物馆想要呈现的主要观点持不同意见。但是即便是他们也可以在博物馆受益——他们会对圣经如何改变世界这一事实留下深刻印象。
圣雄甘地有一次叹息说:“你们基督徒一直看顾着一卷伟大的文献,它包含着足够的力量能够摧毁所有的文明,能够将整个世界翻转并给这个被战争撕裂的星球带来和平。但是你们却仅仅把它(译者注:指圣经)当作一本文学著作来看待。”圣经博物馆就向我们展示当基督徒和犹太人正确对待圣经(而不仅仅把它当成一本文学著作)的时候,我们这个被战争撕裂的星球是如何被改变的。
博物馆当然也有非常吸引信徒们的内容。例如有一个很大的展厅重现了耶稣时代的拿撒勒,让我们可以看到耶稣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还有两个剧院,一个关于新约、另一个关于旧约,用高质量的画面让观众看到圣经是如何被汇集成书的。
博物馆里也有儿童区域、一个剧场(现在在演出的是音乐剧《奇异恩典》)、一个餐厅(有美国改良版圣经食物),还有很多其他内容。你可以点击这里进行一场虚拟游览。
单凭圣经博物馆展出的近四千多种与圣经相关的展品,就足以使之成为一个世界级博物馆。不仅如此,更因为圣经博物馆展出的是史上最具影响力、最重要的文化物品——圣经,这使圣经博物馆当之无愧地成为一场文化盛宴。
圣经博物馆透过结合技术与艺术设计,使它的藏品被极具冲击力地呈现出来。例如,有一个小小的展厅呈现的是圣经已经被翻译成哪些语言,以及哪些语言目前还没有圣经译本。这一本可以用简单图表传递的信息却是用一个从地板到天花板、有彩色文字的巨幕而呈现出来的,屏幕中呈现了已经翻译好的和正在被翻译的各种译本,由此给这一信息增添了更多厚重感。这是一个简单但又极具创意的方法,让我们看到要让万国都听到主的话我们还有多少工作没有完成(太28:18-19)。
我们福音派常常把自己看作是“圣经的子民”,但实际上我们却常常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配得圣经。我们当中很多人家里有非常多版本的圣经(例如研读本、串珠本、儿童本等等),甚至手机上也有圣经。因为圣经对我们来说是如此唾手可得,以至于我们忽视了历代以来人们为了保存和传递神的话付出了多少技术上的努力,以及人们为了阅读、学习、印刷和拥有圣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圣经博物馆提醒我们,要让人读圣经有时候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例如给盲人看的浮刻字圣经),甚至也让我们看到罪人们为扭曲和修改神的话也做了不少努力(例如美国历史上曾经出版过删去出埃及记和其他跟得自由相关经文的“奴隶版圣经”)。
圣经是神和他的子民共同完成的最伟大的合作项目。所以落成这样一个专注于圣经这一文化瑰宝的世界级博物馆实际上历经了上千年,这令人叹为观止。圣经博物馆抓住了圣经丰富和荣耀的历史,这是以前的博物馆望尘莫及的。
虽然圣经博物馆开业还不久,但是已经收到了各样的批评:包括“太福音派”和“没有把焦点放在耶稣身上”等。与其关注这些缺点和不足之处,不如为我们在国家的首都有这样一个让我们更好地欣赏神所赐的这一伟大作品的博物馆而感恩。
译:谢昉;校:邓梓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