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曾经刻薄地评论基督教信仰是“相信自己知道不是事实的事情”。他可能观察到很多基督徒是这样的。但是,深思熟虑的基督徒是不顾证据还是因为证据而相信耶稣的身体复活呢?复活节是一个契机,让我们思考基督教核心主张的一些证据。
公元前 44 年 3 月 15 日是莎士比亚作品《尤利乌斯·凯撒》中凯撒遇刺的日子,被称为 "Ides of March",数十名罗马元老院元老参与了暗杀凯撒的行动。将近 77 年后,大约在公元 33 年 4 月 5 日,礼拜天,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
通过遵循历史学家用来发现过去真相的四种方法,我们可以有理由相信这两个事件都是事实。
科学需要记录观察、形成假设、做出预测、进行可重复的实验并分析结果。但这一科学方法论无法验证无数不可重复的事实。
没有科学证据表明凯撒在公元前 49 年 1 月越过了卢比肯河,也没有科学实验可以证明乔治·华盛顿在 1776 年 12 月 25 日越过了特拉华河,更没有什么科学方法能够重复盟军在 1944 年 6 月 6 日越过了英吉利海峡。但是有理智的人相信这些事件是真实的,因为它们都经过了历史方法的验证。
历史学家路易斯·戈特沙克(Louis Gottschalk)将历史方法定义为“批判性地检查和分析过去的记录和遗存”。”有良知的历史学家“会抛开个人偏见,研究文献,考察遗迹,收集事实,并遵循证据。通过归纳推理,历史学家得出最符合事实的解释。
基督信仰的核心是耶稣复活这一历史主张。如果要通过诉诸科学来否定这一说法,那就忽视了科学的局限性。保罗承认,“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林前 15:14)。与其他宗教信仰不同,基督教的核心主张既可以通过历史方法得到证实,也可以通过历史方法得以推翻。
首先,检查事件与报道事件的原始手稿之间的时间间隔。这个时间间隔越短,说明作者越接近真实事件。我们怎么知道凯撒在公元前 44 年被刺杀?我们并没有亲眼目睹,但我们相信它,原因与我们相信过去发生的大多数事情一样:目击者写下了他们的证词,或转述给写下证词的人。
许多人相信凯撒遇刺,仅仅是因为他们在高中时读过莎士比亚的名剧《尤利乌斯·凯撒》(Julius Caesar),该剧于 1599 年首演。莎士比亚的资料来源是托马斯·诺斯(Thomas North)于 1579 年英译的普鲁塔克(Plutarch)著作《希腊罗马名人传》(Parallel Lives)。但普鲁塔克是在公元二世纪初写下《名人传》一书的,当时距离刺杀事件发生已经时隔大约 160 年,因此他不可能是目击者。普鲁塔克的资料来源是谁?
普鲁塔克使用了凯撒的《高卢战记》作为部分材料的来源,凯撒肯定是自己被刺事件的目击者,但他是否写下了自己的被刺?这不太可能。西塞罗(Cicero)很可能是目击者,但他在一年后就去世了,没有记录下那天的细节。普鲁塔克无法接触到这一事件的目击者,但作为罗马社会的重要成员,他可能接触到了我们已经失传的文件和口述传统。因此,从凯撒遇刺到普鲁塔克的原始文献之间的时间间隔约为 160 年。
相比之下,新约圣经由复活的目击者和他们的门徒写成。普鲁塔克是在凯撒死后 160 年写的《名人传》,而新约的作者则是在目击者的有生之年写的,他们可以证实或否认两个基督徒核心信念:空墓和复活基督的显现。
早在公元 50 年,保罗就记录了耶稣从死里复活的事实(加 1:1)。如果耶稣死于公元 33 年,那么从耶稣复活到最早的原始手稿报道之间的间隔不到 20 年。然而,我们缺少普鲁塔克或任何新约作者的原始手稿,这在古代历史中是很正常的。这就是第二个时间间隔至关重要的原因。
第二个间隔是原稿与现存抄本之间的间隔。历史学方法使用文本批判来检查现有抄本(手写副本),以重建原稿。这个时间间隔越短越好。
普鲁塔克的原稿与我们现存最早的《名人传》手稿之间的时间间隔有 800 多年。使徒约翰的原稿与我们现有的《约翰福音》抄本残片之间的时间间隔是 50 年。
新约学者达雷尔·博克(Darrell Bock)总结道:“就资料来源对耶稣和凯撒的描述而言,福音书与希腊经典相比毫不逊色。如果这种来源对希腊经典和凯撒研究有效,那么对认识耶稣也应该有效。”
一般来说,就像法庭上可信的证人一样,抄本越多越好。即使是真诚的证人也会遗漏他们没有看到的细节,或添加他们自认为看到的细节。当把所有证词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时,外围细节会有细微差别,但事情的要点会更清楚。
通过比较新约抄本与其他古代文献的数量,新约历史证据的优越性显而易见。我们只有不到 10 份普鲁塔克《名人传》各部分的抄本,而新约各部分的手稿则有 23,986 份。这实在令人吃惊。
新约学者丹·华莱士(Dan Wallace)估计,将所有现存的新约手稿堆在一起,比四座帝国大厦还要高。相比之下,将所有希腊古典作品的手稿堆叠在一起则只有四英尺高。
即使我们拥有一份可靠的原始文件,我们又如何知道作者是在报告事实还是在编造谎言呢?
撒谎通常有两种动机:获得快乐或避免痛苦。在普鲁塔克的时代,关于凯撒被杀的记载已经受到了广泛接受。普鲁塔克没有写过任何有争议或有政治危险性的文章来损害自己的声誉或社会地位。他的写作只会提高他在社会精英中的地位。他把这些已经受到广泛接受的历史事实写成书,这对他毫无损失,获益却良多,这就好像是一个畅销书作者会做的事情。
耶稣最早的门徒所写下的要么是事实,要么是谎言。但撒这种谎的意义在哪里?他们大胆的主张极具争议性和政治危险性。因为他们的目击证词(徒 1:22),他们失去了地位、财富和自由,有些人甚至失去了生命。
历史学家认为,这种痛苦是文件可信度的依据。正如哥特查克(Gottschalk)所指出的,“当一个陈述对证人、他的亲人或他的事业有害时,它很可能是真实的。”通过声称看到复活的基督,门徒们给自己、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造成了巨大的艰难。对他们始终如一、经久不衰的见证的最好解释就是,他们说的是真话。
当然,许多宗教狂热分子愿意为他们的信仰献出生命。但是,尽管许多人愿意为他们认为是真的东西而死,却没有人会为他已经知道是假的东西而死。他们为复活作证不是因为有利可图。他们见证复活是因为它是真的。
今天,一些历史书呆子可能会纪念 "Ides of March",但那一天连银行都不会放假。然而,这个复活节,每个有人居住的大陆上都有数不清的人庆祝基督的复活。凯撒给世界制定了儒略历,但一世纪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们以一个木匠儿子的出生来计算我们的年数。这不是因为祂的教导,因为拉比来来去去;不是祂的死亡,因为无数罗马的敌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2,068 年前的这一天,凯撒大帝在罗马逝世,世人将其视为历史的一个注脚。仅仅 77 年后,耶稣基督在耶路撒冷从死里复活,世界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I Believe in the Death of Julius Caesar and the Resurrection of Jesus Chr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