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有机会在我家客厅接待了当地的两位摩门教（Latter-day Saint, LDS）传教士。众所周知，他们很友好、交谈还很愉快。他们甚至一开场就声称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宣讲神在基督里的恩典。
但是他们所宣扬的这种恩典是什么呢？
正如这两位摩门教朋友向我承认的：如果你问 10 个摩门教徒这个问题，你可能会得到 10 种不同的答案。摩门教对恩典的认识五花八门，而且可能还在发展。它是一个光谱，范围涵盖经典摩门教主义，一直到和福音派类似的观念。
我在盐湖城生活了近 30 年，我已经看到摩门教正在有意识地向福音文化和语言靠拢，这包括了他们在用词上更接近基督教，开始频繁地谈论恩典。但问题仍然是：摩门教口中所谓的“恩典”是什么意思?
在摩门教的经文、教导和实践这一彼此交织的体系中，恩典主要表现为在两个突出的方面。
第一，恩典成就。
摩门教认为，是上帝的恩典带来了基督的赎罪（atonement of Christ，这是一个摩门教用词——并非我们所理解的那样）及其祝福——包括偿付了罪的代价（同样，按着摩门教的理解）、全球性的复活并落入不同的永恒状态（阿尔玛书 11:40-45）、以及照着耶稣基督的榜样走向升天之路（包括了永生和救恩），这条道路向所有人开放（阿尔玛书 34:9-17）。
然而，摩门教对恩典的信念建立在摩门教版本的神论和基督论之上，而他们对这两者的概念与历史上的基督教观念截然不同。他们会认为，神和基督都是被造的、后来获得了神性，而传统基督教则认为两者都自有永有、本质相同。因此，这两者的“恩典”定义也大不相同。在历史性基督教中，神和他的儿子就是恩典。但在摩门教中，神和他的儿子在升天的道路上得到了恩典，也得到了神性。
摩门教说自己相信一个人得救是因着恩典，真正的救恩（获得天堂王国及其一切祝福）来自恩典及与恩典相关的持续回应。就像我的朋友特拉维斯·克恩斯（Travis Kerns）所说，这就好像耶稣建造了救恩之家，但是否进入门、入门后你能上到几楼，这全都取决于你自己。
第二，恩典赋能。
根据摩门教教义，是上帝的恩典给你力量，让你能够沿着救恩的神圣道路前进——并弥补我们最大的努力和上帝要求的完美顺服之间的差距。他们经常引用的尼腓二书 25:23 很好地概括了这一观念：“我们辛勤地写，劝我们的子女和弟兄相信基督并与神和谐；我们知道，在我们尽力而为后，才能借着恩典得救。”所以，是神的恩典加上信徒的努力，最终促成了神人和谐（摩门教神学常常使用“和谐”或者“一致”这个词描述神的恩典如何参与人的努力这一过程。）
因此，摩门教教导说，信徒需要依靠基督所赐的救赎，沿着救恩之路前行。约瑟夫·史密斯所写的信条这样教导：信徒要相信耶稣、悔改、受洗、领受圣灵。但是要让救恩生效，信徒还要依照这一原则不断增加对神的顺服。
正如摩门教“使徒”布鲁斯· R. 麦康基（Bruce R. McConkie）在杨百翰大学（BYU）的讲话中所说：“基督的宝血因着奇妙的恩典而作为白白的礼物赐给了我们，但圣徒们在遵守诫命之后才因着宝血而得洁净。”虽然上帝因基督的救赎而赐下宝贵的救恩礼物，但只有遵守神的命令，这救赎才算有效。
归根结底，摩门教认为上帝的恩典会弥补我们最大的努力和上帝要求之间的差距。在杨百翰大学的一次讲座上，摩门教学者斯蒂芬· E. 罗宾逊（Stephen E. Robinson）把这比作他的女儿带着自己赚的一点点钱想要买一辆新自行车——而罗宾逊在收银台等着她，慷慨地支付了剩余部分。
这一观点在摩罗乃书 10:32 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是的，归向基督，在祂里面成为完全，摒弃一切邪恶；如果你们摒弃一切邪恶，尽能、尽意、尽力爱神，那么祂的恩典对你们是足够的，使你们能借着祂的恩典在基督里成为完全，如果你们借着神的恩典在基督里成为完全，你们决不可能否认神的大能。”（黑体字为作者所加）。
与此同时，历史上的基督教认为，恩典是上帝在基督（罗 5:8-10）里给罪人的白白之爱，不以我们的努力为前提。摩门教的朋友们可能会同意前半句，但不同意后半句，而后半句则是根据以弗所书 2:8-10 的经文：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
在历史性基督信仰中，恩典不是一个起点——恩典就是一切。
上帝怜悯地爱罪人就是恩典。祂透过基督的降生、死、复活来拯救我们，这就是恩典。祂将基督的义归于我们、让基督代替我们受刑罚，而不是依靠我们的努力或行为，这就是恩典。我们因信承认耶稣为主、立刻在父面前得以称义——这包括了现在和永远（来 10:14），这就是恩典。然后，我们有好行为是为了回应神的奇妙恩典，不是为了赢得神的喜悦，而是出于感恩，因为神已经喜悦了我们。
请与我一起为我们的摩门教朋友祷告，这可能包括了你的邻舍、你的亲友，求神能够让他们借着对永恒圣子的信心，认识神完全足够的恩典。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What Do Mormons Believe About Grace?
